顾耀东怔了怔,一把推开他冲进里面房间。只见何祖兴倒在墙角,嘴被堵住,手也被绑住。赵志勇一瞬间就用枪抵住了顾耀东的头,顾耀东劝说赵志勇无果,便一把拽住指着自己的手枪,和赵志勇扭打起来。赵志勇一脚踢开顾耀东,从地上捡起手枪,指着顾耀东。
何祖兴挣扎着终于吐出了塞嘴的毛巾惊呼赵志勇要杀他灭口,赵志勇一步步朝窗户后退。顾耀东依旧没有开枪,放走了赵志勇。顾耀东买了最近一趟返回上海的火车。站台上人来人往,他拎着行李包正要上车时,有人在身后喊了一声“顾警官”。
一回头,他看见
邱秘书坐在后面,装作随意地问夏继成让顾耀东带回去的是什么,夏继成笑着回答是一份厚礼。赵志勇回上海后,去了警察局。
赵志勇一口咬定顾耀东没看到任何的作案过程,所以他毫不知情。王科达等人在夜晚解决了五名替罪羊。顾耀东熬了一夜,眼睛已经有些发直了。他不管不顾推开警卫就朝里冲。警卫赶紧吹着哨子一路猛追,但是很快就连顾耀东的影子都看不见了。
办公室里,几名职员正懒懒散散地准备上班。男职员在打着哈欠穿工作服,女职员在化妆。顾耀东冲进来就大喊,他有案子要申诉,但为时已晚,男职员把报纸塞给他,绑架案犯人已被枪决的消息赫然印在报纸上。一切就这么结束了。
事情开始得荒诞,结束得轻如鸿毛。顾耀东站在法院气势凌人的罗马柱下,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,一脸茫然和绝望。王科达去了刑二处,当着钟百鸣的面宣布要逮捕顾耀东,二处一帮警员面面相觑,噤若寒蝉。所有人都明白,顾耀东这次是难逃一劫了。
赵志勇埋着头,脸色难堪。天黑时,顾耀东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福安弄。邻居们三三两两站在各家门口,拿着报纸窃窃私语。看见顾耀东回来了,他们有的回避,有的嗤之以鼻,有的摇头叹气。从弄堂口到杨一学家这一路,顾耀东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。
杨一学家门开着。顾耀东刚走到门口,就看见
福朵拜托顾耀东可以告诉爸爸,自己考上了全校第十名,校长还会给她发奖状。顾耀东想告诉福朵真相,但一开口,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了。顾耀东极力忍着不在福朵面前哭出来,憋到满脸通红,憋到声音颤抖,似乎只要稍微松一口气悲痛就会让他溃不成军,顾耀东拎着装煤球的铁桶离开了福朵家,父母就站在家门口等自己,他失控地抽泣了一声又赶紧忍了回去。
警局派人来抓顾耀东,本该在养伤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