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闲带王启年去同福客栈找史阐立,邓子越详细汇报了史阐立的一举一动,还派人调查了同屋另外三个考生的情况,他们分别是杨万里,成佳林和侯季常,四个人现在考试院砌墙,范闲对砌墙的事很好奇,就带王启年和邓子越前往考试院一看究竟。
礼部尚书郭铮把翻修院墙的活交给考生,想让家境贫寒的考生赚点钱,郭铮每天来工地蹲守,还扛着木材摆出各种姿势让画师给他画像。范闲假装考生来考试院工地干活,他主动和史阐立打招呼,史阐立把侯季常介绍给范闲,还向范闲透露新换的砖质量很次,还不如旧砖结实耐用,杨万里想去举报他们以次充好,侯季常劝杨万里以大局为重,不要因为此事耽误了自己的前程,杨万里只好作罢,继续去干活。
侯季常和史阐立向范闲透露来这里干活的考生都被记录在册,他们想给郭铮留下好印象,如果能有幸和郭铮说上话,他们的考卷就能获得优先批阅权。侯季常还说出了春闱的黑幕,朝中大员,宫里和太学每次都会推荐几个得意门生,家里有钱有势的考生走后门,托关系,都希望能做这些人的门生,还有一些文坛名士要照顾,真正留给成千上万考生的名额寥寥无几,春闱沦为摆设,考生们成了陪考的工具。
范闲从侯季常,杨万里和史阐立口中了解到春闱的内幕,他直接来找郭铮了解墙砖以次充好的事,郭铮赌咒发誓自己是清官,他把替换下来的木头和石材都记录在册,全部存放在户部的库房里,郭铮拿出今天来考试院干活考生的名单,一口咬定他们都想投机取巧,范闲当场表态要给每个考生公平和公正,把干活的名单一把火烧毁。
考生们在街道两边席地而坐,他们潜心苦读,范闲看到这一幕很痛心,他们再怎么努力也白费,最后都成为春闱的牺牲品。李承泽让谢必安派人跟踪范闲,没有发现任何异常,李承泽不敢掉以轻心,让谢必安派人监视史阐立。范闲和王启年乘坐马车回家,远远看到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,他拉着王启年中途下车,文武百官派人给范府送礼,希望范闲关照他们的门生,其中还有穿着便服的辛其物,范闲很吃惊,他担心被辛其物发现,拉着王启年躲到一边。
范建猜到那些官员的来意,对他们视而不见,官员们只好把礼品和名单留下就走了。李承乾带人从后门进入范府,还带来丰厚的礼品。范闲没在家,李承乾对他研发的水轮车很感兴趣,蹲在地上好奇地摆弄,结果不小心把水车弄散架了。
范闲正好回家,李承乾拿出门生名单,让范闲抄录的时候给他们走后门。随后,林若甫派人把范闲叫去,让范闲帮忙拔胡子,帮大宝挑红果,范闲很纳闷,不明白他此举的含义。林若甫提醒范闲在这次春闱中小心谨慎,否则将万劫不复,他让军师袁宏道把范府收到的考生名单进行严格筛选,最后选出了几个人,让范闲多加关照。